年輕時若有人問起,為什麼以旅行為業,總是笑笑的回答:「不安於室吧!」
剛離婚的頭一年經濟拮据,我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在國外下塌五星級飯店,出入門口,有穿著筆挺制服的人幫我開門。回台灣的日子則常常捉襟見肘,米缸時常見底,必須湊著零錢糊口。
近幾年重複在不同國家的大城市降落,越來越難以分別各大城市間的不同,記憶中這些城市夜景幾乎並無二致,於是乎逐漸懂了什麼叫做〝過客〞。
位於北越小村落雜貨店裡,農忙後恬靜的生活。02/25,2010
回家的路上,等紅燈時見到安全島上幾朵黃色蒲公英自信滿滿的開著,幾隻粉蝶無論成雙對或單飛都顯得那麼愜意自在。忽然發覺,年輕時巴望的〝成功〞只不過是在追求能夠〝擁有〞什麼。
明天一早,輕輕吻過兩個熟睡的女兒後將飛往上海。年紀漸長,除了白髮增多,打電話回家的次數也隨之增多。
輕輕告訴自己,接下來的功課,該是學習怎麼放下,懂得讓孩子自由的去飛翔。
附註:
03/21聯合報關於單爸的報導:
Jason 的訪談:
http://paper.udn.com/udnpaper/PID0001/170632/web/#3L-3063207L
Jason 音樂筆記
裹著浴袍擦乾剛洗完的頭髮,一個人住在大阪市區連鎖飯店,透進來的夜景儘是美麗霓虹繁華,一如以往,我總覺得自己離首夜的大城市很遙遠,只是這次明白了,這種感覺也許並非只單單來自離地面很高的房間,也來自一整面的只看的見景色卻不聞喧囂落地窗。
電視櫃傳來女聲輕吟著老歌《南海姑娘》,稚氣而又歷經風霜的聲音,深深打動著我,走向電視櫃尋找答案,電影頻道正在放送電影《燕尾蝶swallowtail butterfly》。等不及回國,趁逛街時買了電影原聲帶,雖然Chara唱的《南海姑娘》並沒有被小林武史和岩井俊二收錄進《燕尾蝶》的原聲帶中,可從那時開始每到一個大城市,一個人住在五星酒店高樓的房間裡,望著璀璨霓虹閃耀卻又安靜的如月曆景色的窗外,腦海裡不知不覺的響起了這首歌,那麼不置可否而認命的唱著。
我始終找不到Chara的版本,只好透過王菲的聲音,在記憶裡尋。一樣的旋律,不同的表情。
看「不能沒有你」 更懂相依為命
【聯合報╱本報記者梁玉芳】 2010.03.21 06:47 am 電影「不能沒有你」引發台灣社會對單親爸爸的關注。圖/原子映象提供 描述單親父女的電影「不能沒有你」上演的時候,四十一歲Jason帶了小學三年級的小女兒「饅頭」去看,父女倆在戲院裡都哭了。當燈光變亮時,饅頭對爸爸說:「我看你一直哭,害我也哭出來了。」 晚上躺在床上,女兒嘉許地告訴爸爸:「幸好你有幫我報戶口。」戲裡在天橋上,絕望的男主角哭喊著被帶走的女兒「妹仔」,那一聲哭號,Jason跟著心碎,因為「我們最明白什麼叫相依為命」,「我看到了一個父親因為無法保護女兒的自責」。單爸的世界是以孩子為中心旋轉的。 沒有女主人,做飯、洗衣都難不倒Jason,「我原本就很會做家事,因為她媽媽不會」。不過饅頭說,「妹仔的爸爸跟你一樣不會綁頭髮」;女兒下課,他一定在家。最困難的,是如何向長輩解釋「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離婚近五年的Jason說,這社會對離婚看得太負面,其實「這社會也有快樂的單爸或單媽。」 Jason說,離婚是他主動提的,沒外遇、沒爭吵,就是個性不和,「結婚是衝動,離婚就要理性點」。既然是深思多年的決定,他自認分手後過得更好,「對孩子也是。我比她(前妻)會照顧孩子。」 離婚那年,Jason告訴女兒:我和媽媽離婚了。為什麼?因為我們沒辦法住一起,就像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以前很要好,但後來吵架,喜歡的遊戲也不一樣,所以不能在一起玩,「但媽媽還是很愛你們」。 當女兒漸長,要成為大姑娘了,Jason說他也很緊張,打電話向妹妹求救:「衛生棉怎麼用?那麼多種是怎麼選?」他好擔心萬一那一天來了,大女兒會不知怎麼處理。結果,「學校早就有準備了,教得很不錯哩。」 單爸最大的恐懼就是生病,「她們只有我了,萬一我倒下,她們怎麼辦?」他省悟:「我垮了,家就垮了。」 不是沒有寂寞的時候,Jason說,當然他也有想談心的渴望,「男人需要崇拜的眼光,不是女兒那種,而是女人的。」但是再婚的考慮太多,問題太複雜,「要不要再生,或是她的孩子加我的孩子等等」,至少等孩子廿歲以後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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