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的音樂資料正整理到了龐克音樂.怕太單調我同時會整理另一份.這另一份我正在進行女搖滾吉他手與歌手.
這兩個區塊原本就冷門.在台灣就不只冷門了可以說是吝類或地下……
可一路下來.我忽然間發現了他們有交集.
就是龐克之母-PATTI SMITH…
迫不及待推薦給你聽..
再談到PATTI SMITH之前要先談談我的遺憾!一輩子無法圓的夢.-
到CBGB酒吧.喝杯酒…一來我戒酒…再來CBGB關門倒店了.嗚~~~~~~~~~~~~~~~~
有些事情當一時興起.有了伴就要去做.圓夢也好.錯了也罷.人生的遺憾太多..
別再千金難買早知道
摘錄「台灣維基百科」及相關網上的論述,針對CBGB的解釋如下:
CBGB是位於美國紐約的一個酒吧,它被公認為是龐克音樂的誕生地。「CBGB」的意思是鄉村(Country)、藍草(Blue Grass)、布魯斯(Blues)。
1973年,美國海軍的退伍士兵希里•克里斯托在紐約東村租了一個屬於鮑瓦里居民委員會產權下的一個門面,開了一個小酒吧。克里斯托喜歡非主流的歌曲,他的酒吧只准唱原創的歌曲。許多非常著名的樂隊都在這裡演出過,幾乎所有代表性的非主流樂隊都在這裡演出過。雖然這裡給的出場費非常少,但是能夠在這裡演出被視作一種榮譽。2005年,由於租金問題,CBGB面臨被關門的危機。
據悉,CBGB只有紐約一家,別無分號。CBGB被每個月高達四萬美元的房租壓得喘不過氣來,此外還有每年八萬美元的保險費用。CBGB創立時,房租是一個月六百美元。CBGB不但是龐克運動的一部份,它也是紐約市的一部份,它更是搖滾史的一部份。矗立在Bowery大道上的CBGB,過去三十多年來,餵養著一代又一代搖滾青年的雙耳,不論外頭世界如何改朝換代,它永遠以自己獨特的性格傲然地挺立在那裡。每當行經附近,遠遠看到門上CBGB四個大字,都會有種回到家的感覺。老闆Hilly Krystal曾經表示,未來可能搬遷至New Jersey或LA。為了不讓如此悲傷的情事發生,紐約搖滾圈確實展開了援助CBGB的系列活動。
但是,歷經兩年的搶救活動,CBGB已於2006年關門,紐約的音樂表演場地又一個走入了歷史。聽說,有人於去年的十一月,在附近開了一家專賣紀念品的店。
我認為,傳統終究抵不過新浪潮,CBGB只會讓人懷念,但是應該不會復業囉!
不過,讓我們還是期待吧!
網路來源整理.
祝你偉大台灣史詩搖滾音樂劇誕生且雋永.
季精濃JASON CHINLONG LEE 元旦//2008
先看看新聞:帕蒂-史密斯獻唱《挽歌》 送別CBGB俱樂部(圖)
北京新浪網 (2006-10-19 14:13)
10月16日凌晨1時剛過,帕蒂-史密斯以一曲《挽歌》結束了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出。這是紐約CBGB俱樂部最後的輝煌。幾小時後,她走出俱樂部,買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紐約時報》,想看看自己站在舞檯上的同時大都會棒球隊是否贏了比賽。她沒在頭版上找到棒球隊的照片,卻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史密斯上了《紐約時報》的頭版,上面是一張她在CBGB門外被歌迷簇擁的照片。『我當時好緊張。』回憶起這場演出,她說。接著,她與《滾石》雜志的記者聊起了這一晚的感受以及CBGB帶給她的回憶。
《滾石》:你是怎麼選出當晚表演曲目的?想表達什麼?
帕蒂:成為最後的表演者我深感榮幸,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知道自己承擔著什麼責任。我想到了所有那些在那里演出過的人和我們失去的東西……希利(克里斯托,CBGB老板)和整個歷史。我只是想帶給大家一個和過去一樣的夜晚,不帶懷舊的悲傷氣氛。我試著挑選了一些『特別CBGB』的素材。湯姆-魏爾蘭(Television樂隊成員)和我寫了《我們仨》,這首歌寫的其實就是CBGB,『每個星期天我都會來到酒吧,他在那里彈著吉他』說的就是湯姆和Television樂隊。第一組歌曲以《Birdland》收尾,這首歌原來是一首詩,經過CBGB的歷練,它『成長』為一首歌。對我來說,《Birdland》是最經典的CBGB歌曲。
《滾石》:你在演出中說,CBGB『不是一座供人膜拜的廟宇,只是它自己』。你說u籉韝H都可以在任何地方開一家這樣的俱樂部。
帕蒂:我到倫敦、布魯塞爾或丹麥演出時發現連孩子都對CBGB很感興趣。我說,『去他媽的CBGB,它什麼也不是。是集體的力量創造了它。你也可以有自己的CBGB。』這就是我的哲學。
《滾石》:還記得1974年首次與Television樂隊一起在CBGB演出時的情y庤隉H
帕蒂:是的。瞬間擁有了自我和新能量的感覺。演出帶給我強大的自信,我立刻有了歸屬感。威廉-S.伯勒斯(垮掉派文人)當時住在這條街上,他一直來。我們所有的朋友都來這里───羅伯特-梅普爾索普、吉姆‧卡羅爾。CBGB就是一個團體───藝術家、詩人和音樂家,我們給予彼此靈感。
CBGB確認了我們的任務。我並不只想改革搖滾樂,或者說y漈硅q和搖滾樂結合起來。我真正想做的是讓搖滾樂深入大眾,讓它成為民眾行為和文化聲音。搖滾樂真正的精髓在于它發出的革命性的文化聲音。
《滾石》:紐約這幾年經濟狀況變了,尤其是包厘街(CBGB所在地),這也是俱樂部關門的重要因素。1996年從底特律搬回紐約時,你是否留意到了這些變化?
帕蒂:我心碎了。1967年,我從新澤西南部z茖麈穫龤A這座城市落魄潦倒,跟我們一樣。但紐約是一座非常適合藝術家和詩人生活的城市,你可以在這里找到月租僅65美元的房子,找到簡陋的場地做自己的工作。我曾很喜歡步行去CBGB。當時走過包厘街,那邊全是酒鬼。你可以看到他們穿著破舊的外套,身邊全是酒瓶。有時候,我們看上去和這些酒鬼也差不多。可這些人看著我們的眼光很有趣,好像我們都是怪胎。
《滾石》:當時你感到害怕嗎?
帕蒂:我從沒感到害怕。紐約是一座屬于工人和藝術家的城市,是一個大家擰成一團的地方。現在我倒是有點害怕。我覺得受到了商業的禁錮。看看這些商店,這些購物者,他們來這里拍電影,辦時裝周,他們乘著豪華房車在城市中穿梭,好像這些街道都是他們的財產。你明明在自己的街上走,街的主人卻好像是他們。
城市應該是邊緣的,是奮斗、創意和能量的大熔爐。
《滾石》:你這次唱了首新歌《卸下鎖鏈》,控訴美軍在關塔那摩的暴行。你好像想告訴觀眾,在這里懷舊的氣氛之外,現實世界其實很嚴酷。
帕蒂:我們都有這份責任。就連滾石樂隊的《給我庇護》中也這樣唱,『戰爭,孩子,僅一步之遙。』這樣的歌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我對CBGB盡了義務,但我的樂隊還有自己的任務。1974年時的我們也是如此。當時我們要傳達的資訊是搖滾樂正在失去力量,必須讓它重新煥發活力。這話是對新一代人說的。我把我們看成橋梁,你可以從我們身上走到彼岸。今年我就快滿60歲了,看過很多,經歷過很多,但還在這里。我有新的想法,有一些東西要給予。我和布希年紀一樣大,所以並不指望我們這代人來拯救世界。因此只能把眼光望向下一代,希望他們做得比我們更好。
《滾石》:你用《挽歌》結束了整晚的演出,並念出了逝者的名字───強尼、喬伊、迪迪‧拉蒙和你的鋼琴手理查-索爾。為什麼?
帕蒂:我想到了電影《傳教士》的最後一句台詞,『逝者活vb生者的記憶中。』當我念出這張不長的名單時,那些人在那一刻,因為現場的氣氛,仿佛又活了過來。每個在場的人都知道、聽說過和愛過那些人。這種集體的愛和悲傷以及認同讓他們好像和我們一樣活著。
帕蒂-史密斯
生于1946年的搖滾女詩人、畫家、藝術家帕蒂‧史密斯(PattiSmith)是1970年代美國朋克音樂的先鋒人物之一,更是繼詹尼斯‧喬普林之後又一位撼動搖滾樂史的偉大白人女性。她的創作深受法國象征主義詩人蘭波和魏爾蘭,以及艾倫‧金斯堡等垮掉派文人的影響,具有濃濃的迷幻色彩。
詩、搖滾與反抗:Patti Smith(本文刊登於印刻文學雜誌2006年四月號)
搖滾是一種屬於人民的、擁有最原始能量的藝術形式,並且具有融合詩歌、政治、心靈和革命力量的可能性。
-----Patti Smith
1.
2006年二月,我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的表演廳中看Patti Smith和與他長期合作的吉他手Lenny Kaye兩人演出。在簡單的舞台上,Patti先是緩慢地念起了她的詩集,然後吉他聲開始加入,從簡單到逐漸激昂,Patti的朗讀聲也越趨高亢,彷彿邁向一場幽緲深邃的性高潮般不斷攀升,不斷攀升,直到你分不清楚她是在歌唱還是在吟念。這是最纏綿與激情的一場交媾,詩與搖滾的交媾。
整整三十五年前的二月,這兩個人在紐約東村的詩歌地標,聖馬可教堂(St. Marks Church),第一次合作表演;這個活動是每週一次、行之有年的「聖馬克吟詩計畫」(St. Marks Poetry Project)。Patti Smith是第一次受邀在這裡朗讀,那時她只是紐約街道上無數個詩人中之一;為了這次演出,她邀請了吉他手/樂評人Lenny Kaye為她的詩伴奏。觀眾只有幾十個人,卻是紐約地下文藝群落的活躍細胞:藝術家、演員、作家、歌手,和Patti同輩但更早成名的詩人Jim Carroll,以及偉大的前輩詩人Allen Ginsberg。
這一晚成為搖滾樂史上的傳奇。他們兩人用文字的力量融合三個和弦的節奏,宣告了一種新藝術形式的誕生,一種新的搖滾樂的可能;當演出結束後,紐約的邊緣詩人Patti Amith自此蛻變為一名搖滾史上最偉大的女性音樂人。
Patti先是一名詩人,才是一個搖滾樂手。
不,無論是什麼身份,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名真正的藝術家。
高中時,她沈迷沙特、賈涅(Jean Janet)和爵士樂。畢業那年夏天,她在工廠的生產線工作,被疏離與寂寞包圍,然後在工廠附近的書店發現了他一生的精神指引:法國象徵派詩人韓波(Arthur Rimbaud)。
他也同時愛上懂得用自己的聲音吟唱詩的語言的Bob Dylan、把搖滾樂變成魔鬼來征服人類靈魂的Rolling Stones,用靈魂去縱情嘶吼的女歌手Janis Joplin。她成為無可救藥的搖滾使徒。
1967年,Patti Smith來到紐約,一個屬於所有波西米亞族的天堂與幻影的城市;她可以自在地穿著她一貫的中性服裝,而不會被任何人投以奇異的眼神。此時的紐約,正經歷一場又一場的藝術暴動。從五零年代開始,繪畫上的抽象表現主義,和文學上敲打的一代(Beat Generation)詩人就點燃了城市的慾火;安迪沃荷的藝術計畫「工廠」(The Factory)此時正全面挑逗紐約的藝術、劇場、電影和音樂;和沃荷合作的 Velvet Underground則用一種新的噪音挖掘這個城市與人性的黑暗;東村的「聖馬克吟詩計畫」在小心翼翼地傳遞著詩的體溫。
一如大多數來到紐約的年輕人,Patti和青春時期的愛人Robert Mapplethorpe雖窮困地生活著,卻貪婪地吸收這裡的無限養分,用藝術把自己終日灌醉:Patti在書店和玩具店打工,從事劇場演出,在音樂雜誌如滾石(Rolling Stones)撰寫樂評,認真地作畫並且讀詩、寫詩。她身上滾動的血液是竄流在紐約最波西米亞、最反叛的文化:熱愛Jackson Pollock,崇拜Bob Dylan,以敲打的一代詩人Allen Ginsberg和William Burroughs為精神導師---後來和這兩人成為一生的摯友。
2.
1972年的那場傳奇演出後,Patti還沒想到要成為搖滾樂手,而繼續偶爾和Lenny Kaye演出他們配有吉他聲響的詩歌朗讀。直到1974年,他們準備進入搖滾樂的世界。
他們開始在紐約的幾個場所演出,尤其是在東村一個破敗簡陋的小酒吧,叫做「CBGB」。那時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場所會成為下一場搖滾樂革命最重要的秘密基地,搖滾樂的界限將在1975年後被徹底重新定義。
先是一支叫做「電視」(Television)樂隊以獨特的音樂風格在這裡演出,然後和他們相熟的Patti---因為「電視」的主要成員Tom Verlaine和Richard Hell也混跡紐約詩圈---也開始在這裡表演。接著,一群念藝術的學生組成的Talking Heads加入表演,另一群看來高高瘦瘦、穿著皮衣的街頭叛逆少年The Ramones也來了。在這個簡陋狹小的舞台上,他們輪番彈奏起與外面那個光亮白晝下音樂毫不相干的聲響與節奏。人們開始稱呼這種新的音樂美學為叛客搖滾(punk) 。
Patti Smith在1974年獨立發行了被稱為史上第一首叛客單曲:“Piss Factory/Hey Joe",並在1975年發行了他們首張專輯The Horse,一張至今聽起來仍讓人顫抖高亢的音樂。
沒有比這張專輯更能體現Patti的創作核心。意念上,高密度的詩句承載著瑰麗詭異並時而灰暗神秘的意象,這是屬於韓波和William Black的搖滾樂。音樂上,如果同一年Bruce Springsteen的經典專輯Born to Run是立基於搖滾樂/民謠的主流傳統上,那麼Horse就是建立在美國搖滾樂的幽暗逆流上-------Jim Morrison、Velvet Underground,提出一個前衛的、超現實主義的新美學想像,技巧上粗礫生猛,但結構上卻更繁複。
由他青春時期愛人所拍攝的專輯封面同樣是音樂史上最讓人難忘的封面之一:削瘦的Patti穿著白襯衫、黑領帶,肩上披掛著黑色西裝外套,這個曖昧的、中性的,孤傲不遜的形像,完全不同於傳統女歌手所要求的性感形像。
這是一張在各種美學意義上都無比激進的專輯。
3.
1970年代的後半,Patti又發行了幾張毀譽皆有的專輯。就在她事業進入高峰的八零年代前夕----她們最後一場表演是在佛羅倫斯的七萬人大型演唱會----她決定退隱。這個決定主要是因為她找到了尋找一世的愛人,另一個搖滾先驅樂隊MC5的成員Fred "Sonic" Smith,並隨著他嫁到底特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認為在那個時刻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最後一場演唱會的最後一首安可曲是一如以往,他翻唱六零年代樂隊The Who的經典名曲「My Generation」,她並高喊:「我們創造了這個時代,讓我們奪權吧!」
在全場的激動歡呼之後,整個八零年代,Patti消失於世人眼中,在底特律過著平靜的家庭生活。沒有音樂作品,沒有公開演出,倒是在文學創作上出了幾本書。1988年,她和先生合作的專輯The Dream of Life出版。次年她的一生知己、現在已經是當代重要攝影家的Robert Mapplethorpe因愛滋病過世,1994年她深愛的丈夫過世,一個月後他親密的兄弟也離開人間。這是Patti人生中最巨大的傷痛時刻。
她回到紐約¬開始重新進行音樂工作。當年這個城市孕育她的創作生命,而如今則是在各個角落都不斷迴響著她的歌聲。復出的第一場表演是詩人金斯堡邀請她共同參與一場聲援西藏的演唱會,然後是狄倫邀請她為在東岸的巡迴演唱開場---兩個六零年代的巨人一起幫助她重新出發。
現在的Patti Smith,已經不僅是媒體習於冠上的「龐克教母」:她的影響力遠不只於七零年代的龐克革命。八零年代以後最重要的搖滾樂隊,美國的音速青春(Sonic Youth)、R.E.M.,愛爾蘭的U2,都指出Patti是她們年輕時最大的啟發源頭,更不要說過去三十年無數的女性搖滾樂手在她身上找到了力量。
她的影響力甚至早已超過搖滾和流行樂,而成為這個時代的文化資產。在2004年出版的精選集Land中,美國重要知識份子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寫了一段禮讚;05年法國文化部也頒給他一個榮譽文化獎章Commandeur of the Order of Arts and Letters,之前得獎的正是桑塔格和其他文學家。
她更是當前美國活躍的進步份子,積極參與各種社會議題,不論是環保還是人權,並且是美國最著名的左翼社運健將Ralph Nader的好友,甚至幫他在2000年競選總統。
事實上,在Patti的搖滾與詩中,始終沒有缺乏對社會改造的熱情,從早期對伊索比亞問題的關心,對胡志明革命精神的致敬(“Gung Ho”),到批判中國鎮壓西藏(“ 1959’ ),和美國出兵伊拉克(“Radio Baghdad”)。
Patti和死去的丈夫所合寫的政治歌曲”People Have The Power”,更成為九零年代至今的抗議歌曲經典----相對於其他口號性抗議歌曲,這首歌仍然充滿詩意。2004年一群重要音樂人包括Bruce Springsteen、REM為了支持民主黨候選人凱瑞舉辦了數場名為「為改變而投票(Vote for Change)」的演唱會;在每場演唱會結束時,他們都合唱這首歌。Patti說這首歌的意義,是人民原本擁有力量,但是他們都忘記了如何展現這股力量,所以希望這首歌可以提醒他們,並且激勵他們積極去行使權力。
I believe everything we dream
can come to pass through our union
we can turn the world around
we can turn the earth’s revolution
we have the power
people have the power
而Patti自己真正擁有的反叛力量不只是來自政治介入,而是對音樂的態度。他的信念是,好的搖滾樂應該要有人道關懷、政治關懷、對人生的探討,以及詩意。這正是從Bob Dylan到U2都一脈相承的。
當年叛客革命目的就是要重新把搖滾樂從商業機器爭奪回來,要把搖滾樂建立在最直接和群眾的連結上。而三十年後,他還是如此深信。
在英國音樂雜誌Q頒給他的「最具啟發獎」(The Inspiration Award)典禮上,她說,「我們要記住,音樂人不是來這裡服務媒體的;媒體也不是來服務音樂人的。如果他們兩者真的有服務的對象,那就是人民」。
4.
2004年五月,我重回那個革命現場-----在紐約的CBGB看Patti的表演。看著台上的她,沒人會相信她已經幾乎六十歲了,並且經歷過這麼多人生苦痛。她是如此地充滿搖滾樂的爆發力,充滿對世界的熱情,並不時流露出小女孩般的靦靦與真摯的笑容。我懷疑,或許是我不小心跨越了時空,來到了1975年的紐約。
的確,從七零年代中期到二十一世紀,CBGB外面的一切,不論是紐約的地景,或搖滾樂的世界,都已經歷巨大的變化,但時間似乎停滯在這家小酒吧裡。這裡的舞台一樣窄小破舊,舞台上的Patti Smith毫無改變,始終是真正的一名藝術工作者與理想主義者。
三十年來,當她的前輩如Lou Reed已經成為中年雅痞的高級鄉愁消費,或被她啟發的晚輩如Bono或Michael Stipe都是以搖滾巨星姿態出現在世人面前時,Patti Smith卻始終維持他一貫的叛客精神:拒絕商業化、以低票價在小場地演出、遠離整個明星體制,而在紐約的下城靜默地做她的音樂、攝影與詩。
這場表演的最後一首歌同樣是People Have The Power。當現場擁擠的群眾一起熱情地合唱時,我徹底瞭解搖滾樂何以能夠燃起人們對世界與生命的熱情。
是的,還有誰能比Patti Smith以更優雅的姿態表達搖滾與詩的安靜與噪音、憤怒與狂喜呢?而在這些詩句中,我們開始學習如何在搖滾樂中找到自由與解放、誠實與反叛,以及永不妥協的精神。
Patti Smith @CBGB@ May Day五月一四晚上在東村,經歷了我在紐約看演唱會的極致了:一切關於搖滾的、政治的、鄉愁的、偶像崇拜的高潮。
這裡是CBGB,一個永遠改變搖滾樂向度的場所。1970年代,女詩人Patti Smith、一群念藝術的學生組成的Talking Heads、以及終日百無聊賴的少年Ramones,在這個破爛狹小的表演場地「CBGB」的小小舞台上,輪番彈奏起與外面那個光亮白晝下音樂毫不相干的聲響與節奏。人們開始稱呼這種新的音樂美學為叛客搖滾,而整個世界的音樂被迫與她們相干。
而Patti Smith,一個搖滾史上最偉大的女性,真誠的理想主義者。並且你再也找不到一個音樂傳奇人物至今保持punk精神:願意以低票價在小場地演出、遠離整個明星體制而在紐約的角落靜默地做她的音樂、攝影與詩。
我去年五月已經看過她一次表演,但這一次不同。因為她要回到那個她們當年用年少的勇氣與反叛來改變音樂史的場所:CBGB(門票:十五元,宛如一個新團)。
另一個不同,是這是為了慶祝五一勞動節而唱。
Patti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不論是音樂上,或者和聽眾的互動上。
當她和傳奇的吉她手Lenny Kaye重現Gloria, Pissing in the River時,整個世界瘋狂地在震動,三十年過去,這些當初點燃世界光亮的歌曲竟是更加燦亮。
而第一次看到Patti表演的人,一定會訝異於她的可愛與親切:不像專輯照片的冷竣而幽暗,舞台上的她總是帶著緬靦的笑容,不斷聊她的生活,以及當年在CBGB的回憶。而場地沒有The Wall大的場地中,台下觀眾高聲喊叫的各種問題,她幾乎都會回答。
她開玩笑說,Because the Night這首歌讓這張專輯成為最賣的專輯,給他生活很大的幫助。但好險其他專輯都不怎麼賣,證明她還是一個真正藝術家。
當然還有政治。具有美國地下音樂先驅地位的Lenny Kaye唱了一首I Am a Union Man,並說他很驕傲他們家從祖父到他都是工會成員。而Patti一直是美國過去三十年最有影響力的社會運動者,也是2000年和2004年總統候選人Ralph Nader(Nader在大選中的立場是比民主黨更左)的好友,多次在演講會上助唱。原本是美國自由派和左派英雄的Nader由於這兩次選舉瓜分民主黨選票,而讓很多人不諒解。但Patti還是堅定的支持他,並說先行者總是會遭受群眾的噓聲,例如詩人William Black或政論家Thomas Paine。然後,她唱起她最著名,且已成為美國抗議歌曲經典的People have the Power。再一次,在眾人團結的歌聲中,我感受到音樂何以可以激動人心,讓人充滿致力於改變世界的鬥志。
CBGB是瞎咪碗?
CBGB的英文全稱是CBGBOMFUG,CBGB的意思是鄉村(Coun-try)、藍草(Bluegrass)、布魯斯(Blues)這三種音樂流派,OMFUG則是『給音樂愛好者的另類音樂』(OtherMusicForUpliftingGor-mandizers)的縮寫。起初,老板希利‧克里斯托只是想給喜歡藍草布魯斯音樂的年輕人創造一個聚會的地方,但讓CBGB躋身搖滾殿堂的卻是粗獷不羈的朋克音樂。
CBGB與朋克運動
上世紀70年代,位于包厘街315號的CBGB俱樂部是紐約本地朋克和藝術搖滾樂隊的大本營,TheRamones、帕蒂‧史密斯、Television、Blondie、TheTalkingHeads等著名樂隊和音樂人都『畢業』于此。以CBGB為中心的紐約朋克運動後來直接影響了英國朋克運動的出現,比如著名的『性手槍』樂隊就是按『CBGB模式』打造出來的。可以說,CBGB直接催化了朋克樂的誕生與發展,對當今流行音樂格局產成了決定性的影響。
CBGB之死
CBGB之所以關門,歌迷們首先怪罪的是俱樂部所處地區的居民委員會。該委員會和克里斯托簽訂的租房協定于今年9月1日到期後將房租提高了一倍,經營狀況慘澹的CBGB自然無力負擔。委員會于是以CBGB拖欠75000美元房租為由勒令其關門。不過,作為一個非盈利性組織,該委員會每年都要幫助8000名流浪漢找到棲身之所,實在也承受不起租戶的巨額拖欠。